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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0年,李立群从台湾回到大陆,找到了同父异母的大哥,见到大哥家一贫如洗,他拿

1990年,李立群从台湾回到大陆,找到了同父异母的大哥,见到大哥家一贫如洗,他拿出三笔钱说:“哥,这钱我已经帮你想好花哪儿了,别拒绝”。 1990年的夏日,河南孟州的一个小村子里,蝉鸣在老槐树间此起彼伏。村口土路上,一辆破旧的客车扬起尘土,缓缓停下。一个背着帆布包的中年男人下了车,穿着简单的白衬衫,额头渗着汗。他四下张望,目光落在远处一间低矮的土坯房上。那一刻,他的心跳得有些快——他叫李立群,来自台湾,这次来,是为了找一个从未谋面的同父异母大哥,李建宇。 李立群站在村口,空气里混杂着泥土和麦穗的味道。他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纸条,上面是父亲临终前写下的地址。那是1987年,台湾刚开放探亲政策,父亲李西毅躺在病床上,声音微弱却坚定:“立群,河南老家还有你大哥,叫李建宇。你去看看他,帮帮他。”这句话像根刺,扎在李立群心里三年,直到这一刻,他终于踏上了这片陌生的土地。 李立群的父亲是个老兵,河南孟州人,年轻时投身抗日战争,1949年随国民党退到台湾。在大陆,他曾有过一段婚姻,留下了一个儿子李建宇。战乱和时代变迁,让父子天各一方,音讯全无。到了台湾,李西毅娶了北京来的妻子,生下李立群和两个姐姐。家里虽不富裕,但眷村的生活热热闹闹,李立群从小听着南腔北调,能说一口流利的北京话,还夹杂点河南味儿,这让他日后演戏时总能自带几分亲切。 可父亲心底的遗憾,始终没散。他常在夜里抽烟,盯着海的方向发呆。小时候,李立群不懂,后来才明白,父亲是在想念河南的那个家。父亲去世后,这份牵挂落到了李立群肩上。他没犹豫,带上积蓄,坐上了去大陆的船。 李立群按着地址,穿过麦田,来到桃花村。村子安静,土路上偶尔有牛车经过,留下一串吱吱呀呀的声响。他找到李建宇的家时,愣住了——那是一间摇摇欲坠的土坯房,墙皮剥落,屋顶的瓦片缺了一半,院子里堆着几捆干柴,风一吹,尘土飞扬。门口站着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,穿着旧布衫,手上满是老茧,正低头劈柴。 “你是……李建宇?”李立群试探着问,声音有点抖。 汉子抬起头,眼神疑惑,点了点头。两人对视片刻,空气仿佛凝固。李立群深吸一口气,说明来意:“我是李立群,台湾来的。你是我大哥,咱爸叫李西毅。”李建宇愣了,手里的柴刀滑落在地。他母亲早年提过父亲的事,但没想到几十年后,会有人从台湾找来。 兄弟俩进了屋,屋里光线昏暗,只有一张木桌、几把破椅子,墙角还有个缺了腿的柜子。李建宇泡了壶粗茶,话不多,眼神却带着几分复杂。他们聊起父亲,聊起这些年的生活。李建宇说,母亲去世后,他一个人种地、打零工,日子紧巴巴,还欠了村里不少债。说到这,他低下了头,手指摩挲着茶杯边缘。 李立群听着,心里像被什么堵住。他想起自己在台湾的日子,虽不算大富大贵,但演戏赚的钱足够养家。而眼前的大哥,守着这间破屋,过得连温饱都难。他没多想,从包里掏出三叠厚厚的钞票,轻轻推到桌上:“哥,这钱我已经帮你想好花哪儿了,别拒绝。” 李建宇盯着桌上的钱,眉头紧锁。他不是没见过钱,但这三叠钞票,像是从天而降的恩赐,又像是某种试探。他推开钱,声音低沉:“我不能拿,你有心了,但咱不熟。”李立群却没退让,他拍了拍大哥的肩膀,语气坚定:“爸临走前惦记着你,我是他儿子,这事我得替他做。” 僵持了片刻,李建宇终于点了头。那三笔钱,用途早已规划好。第一笔,替大哥还清了村里的债务。那些年,李建宇借钱种地、修房,债主三天两头上门,如今总算能抬头做人。第二笔,推倒了那间漏风的土屋,盖起了砖瓦房,屋顶铺了青瓦,院子里还添了张石桌,日子有了点烟火气。第三笔,李建宇拿去开了个小杂货铺,卖些日用品、农具,生意虽小,却让全家有了稳定收入。 那天,李立群没急着走。他卷起袖子,和大哥一起修屋顶,搬砖块,汗水混着泥土,兄弟俩干活时偶尔对视,笑得有些腼腆。村里人听说台湾来了个弟弟,都跑来看热闹,有人还拿来自家腌的咸菜,硬塞给李立群。 这次寻亲后,李立群没把这当做一次性帮忙。从1990年起,他几乎每年都回河南,带些衣服、零食,有时还带着妻子林丽钦和孩子。 李立群的事业也没落下。1995年,他正式来大陆拍戏,出演《田教授家的二十八个保姆》《春光灿烂猪八戒》等剧,凭着一口流利的国语和扎实的演技,成了大陆观众的老熟人。 李建宇的生活也在变。杂货铺的生意越做越稳,孩子们上了学,家里添了电视、冰箱,日子有了盼头。村里人提起李建宇,总说他是走了运,碰上个好弟弟。甚至有人开玩笑:“你们李家基因真强,你俩那大鼻子,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!” 李立群的寻亲故事,不只是兄弟俩的事,更像一座桥,连接了两岸的血脉。1990年的那个夏天,李立群在桃花村的土路上,找到的不只是大哥,更是心底的归属。兄弟俩用三笔钱,修起了房子,也修起了亲情。从此,河南的小村子和台湾的眷村,因这份血脉,紧紧相连。